李淮修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叫那男子上报情况,桌子底下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按住了女孩的腰。
阿瑶挣扎两下,叫李淮修在腰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她就不敢出声了,生怕引了别人兴趣,一抬头就发现她不知羞地坐在男人腿上,只得把红扑扑的脸蛋埋在李淮修胸前,半个字也不敢出声。
李淮修勾了勾她的发髻,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名叫陈通达,他幼时摔过一次脑子,至此就不再长个子了,为人机敏,很是会探查一些隐秘私事。
陈通达十分会看眼色,这会就眼风都不往桌子后边瞧一下,只说着这徐娘子的往事。
原来,这徐娘子是十岁被卖到这户人家来的,那时这里也没这么大的宅院,只是个极为朴素的医馆,徐娘子的公婆医术并不高明,生意十分惨淡。他们的独子生来病弱,每日要用上许多药材,因此家中十分清苦。
徐娘子本是被买来照看家里,做些琐事的,可谁知徐娘子颇有学医制药的天赋,见了什么都能举一反三,这对老夫妻就动了心思,好好地教导徐娘子,渐渐有了些会看疑难杂症的名声,不少人隔了好几座城来这里看病,到叫他们日子好过起来了。
后来徐娘子又同这户人家的独子成了亲,没过两年就生了一儿一女,养到堪堪及膝时,便双双走失。后来又生了个小儿子,前年过节的时候也不见了,徐娘子的丈夫接着也去世了,日子就这么过了下来。
陈通达笑起来有一双眯眯眼,“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其实暗地里,这三个娃娃都不是走失的。”
阿瑶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坐直了一些。
李淮修按按她的腰,看了陈通达一眼,陈通达就会意地说下去,“这老夫妻二人怕是走了歪道,拿这几个小娃娃送去奉了神。”
阿瑶终是没忍住开了口,“什么是奉神?”
陈通达见李淮修并未阻止,只当没发现主子身上还坐着个小娘子,接着道:“时人多信佛家、道家,或是法家这些叫得出名头的,还有些人就走歪道,信些不知名的邪神,日日在家中供奉,逢年过节便奉上牲畜,有些入了魔的,就奉上稚童,觉得这样更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