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这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柳嬷嬷给她送晚膳,阿瑶一点胃口也没有,但是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再不像以前一样剩饭了,吃得直到了嗓子眼。
还叫柳嬷嬷误会了李戾和周元没有好好照看她,把她饿着了,悄悄把李戾召来教训了一顿。
谁也没想到,阿瑶当天夜里就发了烧。
柳嬷嬷半夜来阿瑶房里关窗子,就见小娘子梦魇了,满头大汗,眼角带泪,一声一声地叫着什么,可怜得很。凑近了也听不懂,掀起床帘一摸额头,烫得不得了。
柳嬷嬷吓了一跳,把李戾从床上叫起来,“冯姑娘病了,你去前头镇上请个大夫来。”
李淮修出门办事,庄子上的大夫也跟着去了,剩下的都是些三脚猫功夫的学徒,处理一下伤口还行,柳嬷嬷哪里敢让他们给冯姑娘看病。
李戾听了一瞬间就清醒了,骑着马跑到山后边,一去一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拉了个长着长须白发的老大夫。
老大夫坐在马上,腰都要颠断了,颤颤巍巍地进房诊脉。
这大夫和庄子上也有些交情,见床上躺着个生得极为漂亮的小娘子也没多问,先给小娘子把了脉,思索一会便开了药方。
“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受惊了,再加上邪风入体,劳累过度,小娘子也不是铁打的,自然就病了。”
柳嬷嬷赶紧叫了个下人去库房里抓药,老大夫见状不由笑道:“庄主要办好事了?”
柳嬷嬷叹了口气,“哪有这么容易。”
老大夫笑了笑也不多问,此刻已经到了子时,夜路多有不便,柳嬷嬷又招呼着安排大夫在庄子上过夜,自己去给阿瑶熬药。
李戾不敢一个人呆在阿瑶的房间里,只好眼巴巴地守在窗户外,扯着老大夫的袖子,“大夫,这一晚上能好吗?”李戾生得高大强壮,从小到大都未曾生过什么病。阿瑶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实在是把他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