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照不宣也掏出了自己的家伙什儿,开始收火。
开玩笑!虽然不懂,但这一定是个好东西。没错了!
无数人伸出双手,接住了那一片又一片凤凰火。
就像将温暖捧在了手心。
……
当他们在狂欢时。
另一群阴影里的人在哀嚎。
——这、这是怎么回事?!
某个隐蔽的院落,只看见从天而降的赤红火焰,西门家所有余孽猛地跪倒在地,痛苦的缩成一团。
南宫家的人紧急发现后,甚至来不及施救,只是短短数秒,所有西门家的人毫无抵抗力的皆被焚烧殆尽,只在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跪倒的人形的黑色印记。
满目骇然。
他们警惕而恐慌的戒备四周。
南宫老爷子从屋中走出来,负手身后,“慌什么?”一声利喝。
他目光沉沉,“不过是冤有头债有主。”
南宫家的人小心问道:“家主您的意思是——”
南宫老爷子本来就看不上西门家,但却也没想到西门家能废成这样,什么还没做,在自家地盘就被全部干掉了。
不过,这似乎也很正常。
毕竟,他们的对手可是姜缓!
“啧。”南宫老爷子收回视线,“扫了吧,脏地方。”
“那、那我们怎么办?”
南宫老爷子,“仍按计划进行。”
“可少了西门家,我们的计划就少了一半胜算——”
南宫老爷子粗哑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打断。“你以为姜缓小子是那么好对付的?还有一半胜算?你倒是比老夫还敢梦。”
“永远不要小瞧姜缓的可怕,他在武力和智计上毫无弱点。与他对阵最忌讳的就是傲慢和轻视,其次则是畏惧和焦虑。他是老夫平生所知所见最完美无缺的敌人。”
南宫家的人默默垂首。
您也是真能替万君吹。
南宫老爷子话头一转,“可惜,他仍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南宫家的人好奇,“什么?”
南宫老爷子冷笑,“你们还不配知道。”
南宫众人:……晓得了。只有您配。
南宫老爷子一甩衣袖,“哼,撤了。”
“啊?”
“再不撤,等着同西门家一样被扬灰吗?”南宫老爷子又冷哼一声。
“那、那还扫吗?”
“扫!脏地方!”
南宫家众人再一次默默无言,迅速开始清理地面,然后飞速撤离据点。
“凤凰火涅槃,必定激浊扬清。顺着凤凰火燃烧的痕迹,我们不动吗?”
春之山上,一座云台。
姜缓仍是幻境中那身白衣,但现在的他却显得像月光一样清润柔和,收敛了全部凛冽气质。
目光从问名广场上收回,温和的看向明华,“不,暂且不必。南宫老爷子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他跑起来快得很。”
明华似有所悟的点头。
她不是个脑力派,一向是冲在最前面的武斗派,反正到时按照师叔祖的话冲冲冲就完事了。
她现下其实更在意另一件事,她把双手往姜缓面前一放,纤长白细的手指上做了精致的美甲,“好看吗?师叔祖。我去买奶茶时看见有人等待时做指甲,她们管这叫美甲!都好好看!”
姜缓认真看了看,“这个粉很好看。”
明华说,“您完全没有认真看——这是樱色!”
姜缓又开始头皮发麻。
口脂的颜色、莫非之后还得加个美甲的颜色?!
明华看着师叔祖苦恼的表情,没忍心继续故意撒娇,拉着姜缓衣袖,“当然,您就算说是绿色也对!”
“啊我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姜缓反应过来,屈指轻轻敲了敲明华的脑门。
明华摸着脑门,心里暖洋洋的朝师叔祖行了一礼,“那……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啦!师叔祖。我先去了!”
“嗯。”
姜缓温柔点头。
此时,寥廓云天,云雾寥寥,除了姜缓,这方云台上还另坐了两人。
明华又朝正收拾药箱的空青行了个礼,向罗天宫宫主草率的行了个礼,把区别对待搞得明明白白,才飞速离开。
明华走后不久,那抹赤红终于飞近了。
姜缓收起了笑意,和九和胧对视一眼。
凤凰背上的西门问感觉到凤凰停住了,后知后觉的抬头,然后又迅速重新低下头。
果然……他其实在观礼台上是睡着了的吧!
这个梦境还挺刺激的。
先有朱曦让他社死。
后有这三座大山。
啊……
太刺激了!
他一定是在做梦!
朱曦毫不留情的把他从背上抖了下去。
适时的,一团软绵绵的云床接住了他。
西门问一把胡子了,还像个当年被师父逮住偷写狐耳师叔话本的学生,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老眼昏花了?”九和胧不带感情的声音。
西门问浑身一抖,默默抬头。
三座大山。
万君姜缓。
罗天宫宫主九和胧。
芳兰汀首座空青。
三方会诊。
罗天宫宫主仍旧是十八九岁少年貌,他的时间似乎和常人比要慢上几倍,玄妙的纹路于额心,一身星斗落银河的白袍,高不可攀,超尘脱俗。
浑身冷气四射,几乎比罗天宫名产琼树玉枝还要冷。
比万年寒冰床还要冷!
西门问不由将眼神看向姜缓。
用眼神拼命求救。
姜缓仿佛没看见,甚至别过头和空青说话。
西门问:qaq
姜缓在和空青讨论丹药方。
自从他在崖上遇见西门问后便立即拜托了空青,这些天,别扭的九和胧总装作路过偶尔提几句。
三人合作已经大致草拟了一个丹方。
今天把人逮到了,会个诊,还要重新再度细思量丹方。
“今天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