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的气息越来越恐怖,江流甚至怀疑这人可以强行撕开天界大门。
“我给了她选择,她选了,合作结束,各凭手段,怎么算得上骗?”长亭心平气和说道,“你看,她也没生气。”
楚瓷当然不生气,反而问:“你现在应该可以开天门了,为何不开?”
“你还是一如既往会抓重点,是阿,为什么我不开?因为这天底下只有我是唯一被困在这下界的。”
长亭垂眼,“当年我鲛人族跟渊共生于天池,互不干扰,但渊后来越来越暴动,屡屡杀戮仙人,天庭为此欲诛杀它,但渊乃跟父神共同诞生的兽神,若要杀它,得倾尽天界所有仙神之力,天庭不愿意付这样的代价,后想出了法子,便是将天池之水倒灌入下界,将渊流放下来,再封锁天界,如此也就没了隐患。”
他终于提起当年降临的缘由了。
楚瓷眯起眼,“但渊不会这么傻,乖乖被流放,所以需要你们鲛人族镇压它?”
“对,需要我们全族耗费修为跟精元以种族天赋去镇压它,而且需要多次镇压,每次我们都需要一段时间恢复,等最后一次镇压完毕,天界开天门放我们归天,但那天...就是谢隐他们动手那天,正是我们族群最虚弱的时候,我父亲想要燃烧灵魂联系天界开天门,但他失败了。”
长亭的手指从楚瓷的咽喉往上,“你可知当时他的绝望?而我,被谢隐绑在我父亲的骨架上,看着他们生吃海喝,用尽了凡间各种美食烹饪手段...知道为何我总留恋凡间美食么?因为我想知道这所谓的人间烟火是不是真的那么让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类迷恋。”
手指落在了她的眉心,刺入眉心后,触印界书。
“楚瓷,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年我为那破书所令必须娶你的时候,心里有多厌恶,尤其是当我在水下看着你跳下来救我...”
“你本一凡人,却如我鲛人一般畅游水中,可偏偏我再也成不了鲛人了。”
“叫我如何不恨你。”
“隐月楼跟沥川,我都去过,看着你跟谢君吾被折磨,是我此生做过最痛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