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诊日没安排手术,苏时清难得下个早班,刚到停车场,老远看见车旁倚着个人,苏时清按下解锁,那人抬头,见到苏时清的瞬间,眼里堆满笑意:“我等你好久了。”
苏时清下意识的收了下拳,做了个请的姿势,简风侧身让开,苏时清拉开车门,简风又一把按在车门上,将门关上。
“对不起。”简风说,“哥,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苏时清人如其名,冷冷清清,脸上没什么表情:“麻烦让开。”
两人对峙几秒,简风很受伤地看着他,最终放开手,退开一步,看着苏时清的车驶出停车场。
苏时清一脚油门踩下去,保安自言自语:“那是苏医生车吧,苏医生平时开得都很慢,今天这是怎么着,开火箭哪!”
驶上大道苏时清放慢车速,心脏一阵悸痛,眼睛盯着前方,方才冷漠的脸映在后视镜,尽是怅然。
凌晨三点,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却没能入睡的苏时清起身,在药箱翻出阿普唑仑片,已经很久很久没翻动过的药箱被他翻得一团乱,作为医生,他深知不能依赖药物,可今天不行,不吃药天亮无法上手术台。
同样没睡的简风坐在阳台吹着夜风,独享着孤独与思念的煎熬,他都快想不起苏时清怀抱是什么感觉了,太久了,久到那点余温都被他的思念啃噬光了。
今天的苏时清又没有笑,可能他不会笑了。
客厅里的电视还在播放着连续剧,播的内容简风没注意,他从来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是怕孤独,喜欢家里有声音,这几年陪伴他最多的也只有电视的声音。
电视里传出120急救车的鸣笛声,简风捂着耳朵,等声音消失听不见才放下手长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