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清心一揪,本能地问:“什么情况?”
大妈没回答他,被护士叫去一旁检查,苏时清等了两个小时,陈医生疲惫的从急救室出来,擦着额头的汗:“不好意思,让苏医生久等了,去我办公室喝杯水。”
“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顺便也帮我带点东西给你们主任,今天真是不巧,原本都要下班了,送来四个病人,两个年轻小伙儿一氧化碳中毒,两个中年妇女喝农药,唉!”
苏时清忙问:“患者现在脱离危险了吗?”
“生命体征都平稳了,送去病房监测了,”陈医生摇头,“你说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回事,今天送来的两个年轻小伙,是一对儿,两个中年妇女分别是他们母亲,俩小伙双双出柜,双方家里都不同意,两人一起私奔到羊城,家里直接报警了,很快两家人找了过来,两边母亲约好一起以死相逼,威胁两个孩子不分开就喝药自杀。”
“俩孩子也是倔,在接到两边母亲说要自杀的电话,买了碳回旅馆,两边母亲找到旅馆,站在门口喊话,再不下来死给他们看,两小伙儿那时已在室内烧起碳了,门窗缝隙都被他们用毛巾堵住,各回一条信息,死也要在一起,结果,两小的在上面自杀,俩家长在下面气得喝药,幸亏送来的及时,保住了命,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父母……”
苏时清心沉了下去。
这世俗,永远世俗。
那晚苏时清做了整晚噩梦,极混乱的梦,没有空间,没有维度,先是大学时天台见过的那对男生手牵手对他笑,后来又是简风抱着大红的玫瑰对他说喜欢,醒来时后背渗出的汗湿了睡衣。
苏时清摸过手机,再次点进简风微信,朋友圈依旧没更新,聊天界面信息最后一条依旧停留在半个月前。
离开羊城的前一晚,冯巧如没再给苏时清逃避的机会,直接说:“时清,以前那句我没能说出口的话,现在说,我希望能走到你身边,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