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阴影投到他脸上,闻宴视线才清明,就听到衬衣扣子崩开的声音。

对方低下头去——

微凉的触感落在了锁骨上,然后是一阵刺痛…

闻宴微抬起了下巴,眼尾的红在逐渐加深,一片大雨淋漓。

窗外的风很和煦,鸟落在树上,滴溜溜的黑眼睛转着,窗帘的缝隙里,是叠叠绵绵在一起,起伏的雪白山峦。

一向整洁的房间里,精英味十足的西装裤衬衣皱巴巴地丢在地上。

特殊的味道,让人眩晕迷醉。

床头的相框里,穿着学士服俊秀挺拔的青年,笑得很温暖和煦。

此刻却带起了哭腔,哽咽着,要哭不哭的,既招人疼,又让人更想欺负。

吻从额头滑过秀气挺拔的鼻梁,然后又把对方的呼吸夺了去,像是在啃咬着橘子味的果冻,够软够Q,不仅要把果冻肉给吞掉,连果冻的果汁都不放过。

忍了很久的闻宴,一开始还很急躁,不顾伤的去扯季长安的黑t,拽对方的裤子,不要命地往对方身上贴,连接吻都是凶狠霸道的,很符合他的霸总上司的身份。

可在季长安掐上他的腰时,就开始软。

抬起他的腿时,就只会错愕地睁大眼睛,让浑圆湿润得黑黝黝的瞳仁更显得无辜。

然后在对方的手开始从瘦削的肩滑过时,蒙上水雾,睫毛一颤,滚上泪珠。

到真正被占有的那一刻,他酸胀的心脏也仿佛被撑开撕裂,他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搭在季长安肩头上的手指,无措地蜷了蜷,泪水滑了下来,落进汗湿的发里。

“疼?”季长安的嗓音很哑,他手撑在对方颈侧,低下头亲了下鼻尖,然后在对方耳边轻声问。

热气顺着耳朵吹进了四肢百骸,闻宴抖了抖,黑白分明的视线隔着水雾勉强有了聚焦。

“你…有没有难受?”他拍了拍青年的后脑勺,闷闷地问,带着颤音,怪…可爱的。

“我为什么会难受?”季长安细细地亲吻着对方的脖子,闻宴这个人吧,皮相和骨相,都是俊美清隽的,连脖子上的软肉和青筋,都怪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