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桌前,笑眯眯地给裴昭斟上一杯,顺便把白至秦想染指的爪子打了回去。
“白少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病中不宜饮酒哦。还有,我再重复一遍,给你三天的抽丝时间—到时你若是还不见好,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
“我们这座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座大佛。”
她笑着跟白至秦说话的时候,一直没忽略掉旁边一道如芒在刺的眼神。
裴昭困惑地望着她,沈兰硬着头皮道,“阿昭,今日累坏了吧,兰姐买了点小酒,犒劳犒劳你。”
小蕙只要看见吃的东西,基本就能自发屏蔽掉周边情形,这会光自己不大好意思。
便先给白至秦夹了块排骨,自己吃得不亦乐乎。
沈兰自觉不是小气的人,她也捉摸不透自己为何方才要与裴昭置气。
裴昭是好心,何况,她可是一店之长,哪有跟员工不对付的道理。
统共就这么几个人,再不团结,这个店就成一盘散沙,还怎么长足发展?
这会倒酒,算是赔罪。
只是碍于身份,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裴昭脸色有些苍白,“兰姐……我平日不饮酒,恐影响做工。”
沈兰浑不在意地“嗨”了一声,“这有什么的,你听兰姐一句劝,人生得意须尽欢,这才是硬道理。”【注1】白至秦正狼吞虎咽,闻言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兰,佩服道,“恩人,你好有才……”
裴昭心不在焉地看着眼前这杯酒,不知在想什么。
沈兰一口酒喷出来,她好言好语地劝诫,“白少爷,你想留在这里的决心我已知晓,以后切勿再提。”
白至秦幽幽叹气,换上一副“对牛弹琴”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