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可以江海寄余生了。护城河倒近些,以萧公子脚程,你怕已经在喂鱼了。”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下楼去。

沈兰出了店门,一缕阳光刚穿透云层,照在地面上。她走去徐木匠那里,搬走一张木桌。

虽结识时间不长,但沈兰瞧徐木匠憨厚老实,徐木匠瞧沈兰利落大方,两人像是一见如故,双方不动声色地达到了长期合作关系。

她特意挑了一张长桌,自己撸起袖子,就要起身搬走。

徐木匠一眼没看见,瘦弱的沈兰已经搬着长桌走出几米远。

他忙道,“沈老板,我来帮你!”

沈兰没回头,笑意传过来,“多谢,不必。”

他快走几步,本想夺过来,偏生这会来了个客人,登时被缠住脱不开身,只望着沈兰背影,摇头。

一直走到味香园门口,裴昭才瞧见,过来搭手。

他扒开沈兰,不费力地手提上肩,扛起远去。

沈兰抓住时机,赶紧对员工进行再教育。

“大家看见阿昭没有?什么叫有眼力见儿?关键时刻为老板排忧解难者,才当之无愧。”

“此刻,点名批评在柜台前打瞌睡的某少爷。”

她笑得愈发居心叵测,“不能做,千万不要勉强自己,生活在父母庇荫下,岂不悠闲快活?”

一贯没心没肺的少爷听见这句话,猛地睁开眼睛。

萧宁的那个扫把扫出的灰尘四处飞扬,他见势头不对,忙收回灵力。

大堂内,一时寂静非常。

“你……我……”少爷抓狂道,“恩人…你却以为,我竟养活不起自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