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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贰臣 桥松 702 字 2022-10-23

那小厮微微摇了摇头。

“都是业障。”

他如此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皇上一时兴起召集各地神童进京,姜柳居以一曲《国赋》博得诸多赞誉却在归家途中遇一青衣少年,那少年对姜柳居也是赞不绝口然他身后那少年郎却道:“公子当真知这人世疾苦吗?”

他眼里是万分的不屑。

那青衣少年自是太子许伯容,而那少年郎的名讳 姜柳居确是在许多年后才知晓的。

姜家重名节,轻名利,便是公子天赋异禀,早早便得皇上垂青,得神童名号,可碍着家中规矩,姜柳居临至弱冠仍不过是个秀才。

他自是不甘心,借着家中繁忙之际溜去了西都,阿福自是不知他去那方过了什么日子,只是公子打那处回来后已是半月后的家宴,依着族规他被罚入书塔 抄完了西楼古籍又受了三十戒鞭。

姜柳居在此之前哪里受过这样的责罚?

可阿福去寻他时,他却笑着,若穿石之水,谦和却也坚韧。

“学而不用,不如不学,他教我的,我都记着。”

这话他说了多年,当年受了西都风沙而黝黑的皮肤也已褪回往日的白皙,可念念不忘的人却在记忆深处生根发芽长成心中的执念。

“阿福……”

姜柳居唤了一声阿福,阿福上前,他虽自幼与姜柳居一齐长大,然而到底是姜家的仆人,一举一动都是恭而有礼。

“早些年也不知听谁说,缘木求鱼实不可得,可我偏偏不信,可今日见了他才知道这话没错,他心里除却那人外果真是没有别人了。”

姜柳居说着。

阿福上前拭去他额角的汗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