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真读过这么多书,还从没一次性看过多有趣的小故事,她不确定的问:“爷爷这是你自己创作的故事吗?”
陈东阳正迅速的用一根现砍下来的树枝当锅铲用,翻搅着锅里的肉,“谈不上创作,流浪汉最充裕的就是时间,闲着我就瞎写呗。”
绿真悄悄吐吐舌头:这还叫瞎写?每一个故事看似简单,可背后蕴含的道理都是非常深远的。最关键是他能用这么平淡的,朴实无华的语言达到既讲故事又讲道理的目的,这就是一种功力!比胡晚秋那种矫揉造作全靠华丽辞藻堆砌的无病呻吟强多了!
这才是真正考验写作者水平和能力的事儿,崔绿真实在是佩服得无以为报,顺口问:“爷爷你给报社投稿没?还能赚稿费呢!”
她知道的好几位作家,其实文笔无法与龙葵和毛大师相提并论,可人家会写故事,写的小说很有市场,天天就在家里待着,一个月稿费就够半年吃的,这也是这几年“作家培训班”能兴起的原因。
陈东阳把炒熟的肉用芭蕉叶当盘子装上,“端”到大石头上,漫不经心的说:“哎呀,我这些故事都是瞎写的,谁会看?投了也是白投,要不是你,也就我一个人自娱自乐罢了。”
“怎么会,这么有意思的小故事,现在很多人爱看呢!”绿真想起那些备受欢迎的报纸边角料,有的人甚至还把边角小故事那块撕下来,贴在一个本子上,收集成“小说合集”呢!
忽然,她眼睛一亮,妈妈不是正愁诗社转型的事吗?
第206章
机会来了!
“爷爷, 这样的小故事你还有吗?”
陈东阳指指掏东西的墙洞,“喏,里头都是, 十几年了,有些以前大集体时就写的, 后来买下厂子就给搬过来,孩儿妈常说我一农民搞得文化人似的, 孔夫子搬家净是书。”
崔绿真征得同意后, 又掏了好几沓出来,发现密密麻麻全是他创作的小故事,一篇散文或者诗歌都没有,说明他是真心爱好写故事的!
“你要喜欢就送你了,拿回去慢慢看,现在先吃饭。”陈东阳递过去一双“筷子”, 是临时砍的新鲜竹子劈的,有一股清新的竹子香味,还细心的磨圆了,一根竹刺也没有。
而他自己那双, 则是随便砍的,一看就是“粗制滥造”到极点的。
崔绿真十分感动, “哇哦,闻着就很香, 奶奶以前一定很幸福!”
老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啊,嘴巴不饶人,身在福中不知福,现在……”他哽咽一声, 迅速生硬的转移话题,“尝尝这是我用野菜炒的,也没个葱蒜,小炒味道肯定没你家里的好吃。”
崔绿真吃过很多种炒法,可用野菜却是第一次,野菜也是她从未见过的,绿油油的,初入口有股淡淡的清苦味,可嚼吧嚼吧,忽然又多了股奇特的清香,估计是本地特有的某种植物。
“怎么样?”陈东阳十分期待的问她,仿佛一个急等父母夸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