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京都的惯例,嫡出三万陪嫁,庶出一万陪嫁他们肯定撑不起。

保龄候道:“这事儿我会给三底写信,箐儿不是公中一万吗,云儿也是一万,你赶紧把银子凑出来。”

保龄候夫人说道:“三房难道不该出一份……”

保龄候挥手阻止了:“三房出多少你不用管,你只管把银子凑齐。别觉得吃亏,当初大哥八万私房银子,虽是两房平分,二房却继承了爵位与功勋田。云儿是史家骨血,她吃喝穿戴理当由公中开支,莫叫人背后戳咱们的脊梁骨。”

保龄候夫人王氏委屈得心里只发疼:“大房的私房难道不是功勋田收益?

二房继承爵位,继承大房的私房不是理所应当?

三房也分了四万两私房,凭什么让二房独自承担嫁妆银子?”

保龄候闻听这话,心里又是厌烦又是暴躁,怪得姑母见了他没有好脸色,王氏肯定在姑母面前也露了这个嘴脸了。

保龄候道:“府里中馈你能管就管,不能管交给铮哥媳妇吧。”

隔天,保龄候上荣府拜年,贾母不大待见他,吃醉了酒,私下跟贾赦诉苦。

贾赦醉哄哄一通鄙视:“男子汉大丈夫,还要操心中馈,娶老婆摆着好看的呢?”

保龄候即便吃醉了也气得差点吐血,这位表兄当然潇洒咯,头上有人顶着天,膝下儿子都争气,不是科举出仕,就是被陛下看重,家里又富庶,自个的俸禄只管吃酒请客。

他呢?

当初因为差点跟义忠郡王结亲,跟忠顺王走得近,被上皇陛下同时厌恶,至今是个空头爵位,挂这个散轶大臣的虚名,实则赋闲在家,坐吃山空。

其实,保龄候能够平安的混日子,还要感谢史湘君当初爬嘉和帝的床,否则,史家就是一个附逆。

贾琏私下里给保龄候出点子:“甭管太后皇后为何提拔云妹妹,表叔父您赶紧的把云妹妹婚事弄弄妥帖总不会出错。”

保龄候听进去了,二月十二,迎春跟北静郡王水溶小定之后随即请了高僧请期,定于五月十六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