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光是帅气的至尊帝印，所有妖怪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聚魂塔上。

他们都很想知道灵魂有没有被聚拢？

能不能从聚拢的灵魂那里问出最近那个杀害青丘灵狐的罪妖是谁？

当所有的白色光芒，都聚焦在聚魂塔顶端的时候，白光成了一个人形大小的长方形。

这长方形白光里面，真的有有个灰色的人影模样。

这个模样还在渐渐清晰。

慢慢地，大家都能清楚地看出他的样子了。

白云长靠近灵魂，轻声道：“贾飞，你能听到本帝的声音吗？”

那个灰色的灵魂样子很迷茫，就如同是刚刚睡醒的样子。

他四处看了有看。

最后眸光落在白云长身上。

他的眸光瞬间睁大。

但看了又看，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听到白云长自称本帝的时候，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接着神情难过沮丧起来。

此刻的白云天连忙在人群的后面，他害怕被贾飞的灵魂看到。

躲在人群后面的白云天轻轻地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丫的。

这聚魂塔还真是厉害。

贾飞的灵魂昨晚就被粉碎了，今天已经过去了一天，都还能被聚魂塔给聚拢。

怎么办？

白云天什么都不敢看，也不敢听。

一心想着他该怎么为自己狡辩。

他粉碎了这么多灵狐的灵魂，如果被坐实了罪名，他哪儿还能有命活？

但这些该死的灵狐都该死。

为什么他们要嚼舌根？

为什么要一直谈论他这里不是那里不是？

如果他们也经历一下他的人生试试？能保证做得比他好？

哼。

该死。

明明就该死啊。

他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

这个时候，大家的目光都在聚魂塔上的灵魂上面，都没有人留意白云天。

只有一个出生刚两天的女孩——白小九。

她那双弯月般的水眸，一直看着白云天。

至尊帝印也发现了白小九的眸光，顺着白小九的眸光看过去，就看到了躲在人群后站立不安的白云天。

至尊帝印轻轻地哼了一声。

命数？

劫数？

现在都在白云长的一念之间。

至尊帝印看着白小九，摸了摸她的小脸：“怎么了？看得这么认真？”

“是不是看到他与你的爸爸长得一模一样，还都穿着一身白袍，所以混淆了？”

白小九拍打着小手手，嘟嘴吐泡泡。

至尊帝印嫌弃地“咦”了一声：“咦，都是口水。”

接着又小声道：“你能不能有点儿青丘女帝、妖界帝君的样子啊？”

还是萌宝的白小九，眸光又转向了她的父亲白云长。

神情沮丧的贾飞，灵魂虽然被聚拢在一起了，但显得非常痛苦，也非常脆弱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会散掉。

贾飞听到白云长的问话，眸光四处搜寻，最后失望地、努力地、几乎用尽全力道：“哥。”

他的灵魂维护得很艰辛。

他原本想找到白云天，然后用仇恨的目光，让大家知道害死他们兄弟俩的到底是谁？

但看不到白云天，他就只能竭尽全力地说出了一个“哥”字。

白云长心一颤。

真的是他哥哥白云天干的？

白云天此刻反倒没有那么害怕了。

因为他刚才听到了至尊帝印的话。

对啊。

他与弟弟白云长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吗？

现在贾飞努力聚拢来的灵魂，又说不出多少有用的话，他直接不承认，把这罪名推给弟弟不就好了吗？

想到这里的白云天不再躲了。

再躲就显得心虚了。

他缓缓地走向白衣嬛与白衣荛。

蹲在他们俩的鲜花摇篮边上，用慈爱的眼神看着他们，摸着他们的小脸蛋。

白云天的眸光扫向了他的哥哥，看到哥哥就像是在有一对龙凤胎诀别的样子。

白云长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