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我和李先生去了练功房。

辞渊被混天绫绑着躺在地上，魔瞳和魔印也依旧在，不过周身已经没了萦绕的魔气。

听到我们进来，他立刻抬眸看过来，那表情似乎有点尴尬，而不像昨晚那样狂暴。

这相对淡定的反应让我怀疑他可已经能恢复了点意识，便试探着喊了他一声，“辞渊？”

辞渊的眸光黯了黯，表情显得越发的尴尬，“小鸾……”

我又惊又喜，“你认得我了？是不是恢复了意识？”

辞渊向我道歉，“抱歉，小鸾，昨晚我没能控制住魔性，竟主动对你出手，险些伤了你……”

看到如此理智的他，我激动的都快哭了，“没关系，我这不是没事儿么？只要你能恢复理智就好。”

说着我意识到一件事，连忙看向李先生，“老李，你早知道他已经恢复了理智吧？那怎么不给他松绑？”

李先生看着辞渊的眼睛里带着戒备，“我不相信他！”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已经认得我们了！”

李先生解释，“我之前跟你说过，出现魔印后他本就能拥有理智，但没有感情，所以可以伪装。”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伪装？”

李先生表情严肃，“对，假装对熟人还有感情，实则只是为了脱逃束缚，这比魔性大发还要危险！”

看他这么凝重，我也不敢掉以轻心，非要他放人，“辞渊，你……真的只是在伪装么？”

辞渊看起来与正常时似乎没什么不同，他反问我，“小鸾，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看了看辞渊，又望了望李先生，很少为难，“我……”

辞渊笑了笑，“算了，既然这个问题会让你如此为难，那便继续绑着我吧，没关系。”

混天绫的火焰一直舔着辞渊，看着就很疼的样子，“老李，混天绫上的火焰不能熄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