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些道听途说,不过说给你也好,你人脉广,是真是假你也知道。”
容秀这一说颜轻就明白李家长子的死多半是有些蹊跷的,他让容秀先去了花厅又让人前去查探李家的事,只是一想到今日越止那态度,他一摇头:“罢了,你们去恐也查不到什么。”
越止早时说了那番话后又不知所踪,颜轻心中疑虑颇多,又见容秀放下手里包袱道便先将那些有的没的放下只问:“秀姨知道些什么不妨告诉我,或许我也能帮上些忙。”
“唉,说来也是造孽。”容秀说罢,又环顾左右即便在风雨阁她仍保持着警惕,看来牵涉的是大人物。
颜轻不动声色的拉了花厅的警铃,这是戒严的意思,警铃设在他常坐之处,拉动时花厅内不会有任何声音,但楼下情报一层会立刻收到信息派人巡查。
容秀自不知就在方才这一瞬,风雨阁中高手已将花厅围住,只看着颜轻平静的模样方才定了心神:“阁主也知道这些日子城中多了些守城军,那李家儿子在外经商有些门道,也不知在外收到了什么风声就要逃,说是横死城外,其实是被抓去关了些日子后活生生打死的。”
“被何人所害,关在何处,为何抛尸城外?”
眼前这一问随后便觉得问的多余,容秀却未留意他的情绪低声道:“被新来的大人家府兵打死的。”
“什么?”
新来的章安?
他哪里来的府兵?
容秀是妇人不懂,可颜轻却最清楚明白不过,这私兵二字乃当今陛下的忌讳,章安这芝麻大的小官哪里来的胆子挑衅大梁的皇帝陛下?
容秀略一蹙眉,又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府兵,李家马夫说那些人自称府兵可凶神恶煞的看着像流寇。”
她这一说颜轻就明白了,恐怕不是像,这章安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自己没什么见识不说竟敢自称府兵。
“李家那儿子经商回来途径文武县,遇见个受灾的村子就把大米低价转卖给了那当地人,”容秀说着说着忽然就哽咽了起来,颜轻递过一方手帕,她擦了擦眼泪,复而哽咽道:“那,那些人将那孩子抓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