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鸿略一思索,整理好语序,“自然,祁门县人口少地小,贫穷落后,只说这礼房,负责祭祀、庆典、教学、生员考试以及主官出巡仪卫等事,咱们这一样都不需要。”
“还有兵房,丁壮和马匹的征集与训练、城防、剿匪以及驿站、铺兵等事,咱们也不需要。”
“更别说工,兴修水利,蚕桑,织造,公署修筑,银两销铸,也就是陆大人来了,才沾上一个公署修筑罢了。”
姜清庭拿过纸看着,“说得有理,那陆大人是怎么想的?”
有孤鸿在就是好,这官商其实不分家,做生意,消息灵通是一头,官府有人,也是一头。
秦孤鸿正想跟他们说这事,“之前的县太爷,不是骗本地青年去外地干黑工么,不止祁门县,还有三里河,松林府,还有周边其他地方的。”
“这些黑工大部分被卖到了木南州,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那是人数排在全国前十的州府。因为,那里有矿藏,且盛产一种做家具的好木头,需要大量的人力。”
说到这些,秦孤鸿仿佛变了个人一样,神采飞扬,又笃信坚定,“陆大人已经派人去木南州接洽当地官员,想要护送愿意回来的人回家。”
“我想,应该有很多人,无家可归,最后选择来到祁门县。”
姜清庭忍不住感叹,“有人才能有生产力,陆大人有魄力啊,这带回来的就相当于难民了,他也敢要。”
这样的官儿,怎么看也不应该沦落到祁门县才对。
再往里想,大概就是官场里的那些纠葛和弯弯绕了吧。
“陆大人是有魄力,不然,这天下有几个官员胆敢不通报就扣下赃款,这很可能给自己也惹一身腥,所以我也觉得他能顺利给祁门县带回一大批无家可归的人。”秦孤鸿赞同道。
秦铭喝着茶,“虽然这样引进了青壮年,但是这批人里什么都有,只怕到时候就不能像这样安生了。”
“孤鸿,你要提醒陆大人,早做防范,提早安排好这些人,城中棚屋可做暂时居所,也能在一开始每天发救济金。但,要提防闹事的流氓无赖。”
秦孤鸿严肃点头,“我知道……”
人多,事就多,犯罪率就会上升。况且,古人地域情结严重,外来人和本地人之间可能发生的摩擦也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