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阎低低咳嗽了下去,好不容易褪去的温度又开始急剧升温,但还是一板一眼地纠正道:“从医学角度和基本常识来说,什么一夜七次这种事,基本存在,你就是想也不可以。”

“啊…”

“这样会很伤你的身体,搞不好你会肾虚。”

“肾虚”的澄狗子错愕了半天,巴巴地亲吻着沈阎的手指,“那一夜可以几次啊…”

“…”沈阎垂眼,“你是想每天都…小澄?”

“可…以吗?”欧阳澄傻傻地问。

沈阎摘下眼镜放下手机,自己缩进了被子里,“不可以,我身体…现在不好。”

“沈哥,你就是怕我肾虚。”欧阳澄可怜,欧阳澄无助,欧阳澄就是想无理取闹。

“我是怕我…”

“我不听。”一把抱住,又蹭又轻,“才第一晚,就被嫌弃…”

“我没有…”无助可怜眼角泛红的其实是沈阎。

酒吧里一片狼藉,欧阳越面前还有一滩鲜血和一地的碎玻璃,酒吧里的人都被赶了出去。

只有保镖和酒吧管理人围着坐在沙发上的欧阳越。

他手里拿着被打碎只剩下一半的啤酒瓶,锋利尖削的瓶口上滴滴答答地流着粘稠的鲜血。

欧阳越也一身是伤,口鼻都在出血,鼻青脸肿。

他低着头,漂染成蓝色的头发像一捧枯草,丧气地耷拉着。

唐驭穿着白西装,被人迎着进来,居高临下,神情冷淡地看着欧阳越。

欧阳越把陈航捅了,刚刚才被抬走。

陈航在三年前,也爬上了唐驭的床,两个酒肉朋友,反了目,可是他欧阳越,在江安,什么都不算,而陈航是江安江家的少爷,他只能处处被辱着被欺着。

不过说到底,他和陈航,不过是唐驭玩的众多小情人的一个。

陈航在被厌弃,他欧阳越更加背厌弃,最近唐驭不知道怎么的对陈航偏爱了几分,在酒吧里相遇,对方就来踩着他的脊梁嘲讽他,耀武扬威。

陈航对他说,唐驭对他厌得不能再厌,他的那里松的像一个烂!货。

气不过,两个人就开始破口大骂,又喝了点酒,扭打在了一起,后来…他失手就把陈航捅了。

欧阳越抬起头来,一脸的伤,他害怕得发抖,无助地看着唐驭,巴巴地解释,“阿驭…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是他先…往死里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