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页

但我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笑着说:“我太渴了,有没有人帮我去倒杯水?”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伊戈尔话也没说就将我的杯子拿走去接水了。

我的学生们倒是挺高兴伊戈尔愿意帮忙的,因为他们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我——

“那他跑去哪里了?”

我摸了摸下巴,回答:“回家去见我父母了。”

“可是不是说——ok,‘彻头彻尾的骗子’。”

我朝丝露妮莞尔一笑,十分满意她的反应速度。

这些坐在我身边听我讲我十八岁时的故事的都是我的学生——包括我的助教伊戈尔——但我从来不把他们当做学生,而是朋友。他们很年轻,很有年轻人的活力,就像曾经的我一样,我在他们的身上能看到亲切感,即便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今年冬天,我们在意大利办完了最后一场画展后,就找了一家旅馆休息,但他们的房间供暖系统并不是很好,而我这边刚好有火炉,于是一个接着一个都跑过来围在一起聊天说笑。我们从画展聊到天气,又从天气聊到爱情,他们每个人都聊到了自己的前任,有喜剧,也有悲剧。

他们问着问着就开始杂七杂八地讨论别的东西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想到了这样一个结论,摸了摸下巴,说:“好像在场就只有伊戈尔没谈过恋爱了。”

“弗拉德教授,伊戈尔其实有喜欢的人。”埃米笑嘻嘻地说。

其他人也一致点头,马克说:“只不过我们不知道是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