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子惭愧道:“你能不计较,是你的心胸宽广。我知我这人脾气秉性不好,今日也算是吃了教训,日后也能约束自己。”
宁书珩道:“夫子虽说性格略缺温和,但教学能力在整个清河书院内都是佼佼者。我与书院内的其他学子交流过,他们对于夫子的教学态度略有不满,但对于夫子的能力却是十分认可的。”
听他这么说,陈夫子嘴角微微上挑,道:“不是我夸大,我这人虽然严厉,但我教出去的学生无论是行事还是学问,没有人能挑得出毛病。”
宁书珩心中好笑,这人刚刚还一脸苦大仇深,现下又笑得牙不见眼的。
见他这样高兴,宁书珩也不忍打击他,道:“严师出高徒,我相信陈夫子这样做都是为了大家好。但是夫子,过犹不及,您若是一昧的严厉,便会激起大家心中的不满,这对于教学无益,还请夫子三思而后行。”
陈夫子也知道自己的问题,他平时也没少见那些学子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他正色道:“确实是我有欠考虑了,也罢,日后便对他们宽和一些,省得他们说老夫不近人情。”
宁书珩赞同道:“夫子大善。”
陈夫子想到宁书珩小小年纪,今早却能够回答出他的那么多问题,心里不免有了惜才之心,与他细细探讨起了学问。
见宁书珩有问必答,态度谦逊,陈夫子对他更加满意了,觉得宁书珩不愧是徐老太傅的外孙,小小年纪已是造诣不凡。
宁如镜站在外面听他们探讨了一下午的学问,满脑子都是什么之乎者也,听得他脑子发昏。心里暗道这老头莫不是知道我在外面偷听才故意说这些折磨我吧?
直到暮色将近,陈夫子才意犹未尽的告辞。许是跟宁书珩聊得开心,见到站在门外的宁如镜时还对宁如镜笑了笑,笑得宁如镜浑身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