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楼。
";老张!老孙!";
吴玉章顾不得自身形象,直直的冲进了实验室,差点撞翻走廊里的花盆。
";吴校长?";
张景坤正在实验室检查着仪器,见屋门推开,起身扭头问道,";有事?";
吴玉章一把按住他的手,神色中满是慌张,";老张,你们这是...";
";跳槽。";
孙业同从里面的设备下探出头,";咱们学校待腻了,换个地方转转,而且北大给的待遇也不错。";
吴玉章一脑子汗,扯了扯领口,将领口扯的更大了一些,这才强压着着自己怒意,尽量的心平气和的劝诫:
";老张,老孙!”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咱们这么多年了,你们就说,只要是你们提的要求,我哪一项没有满足?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哪怕一些稀缺的材料,我也是竭尽全力的去帮你们协调...";
";是啊。";张景坤打断他,
";在科研上,你还算支持。可这么多年,程利的胡作非为,你就一点看不见?阎庆俞的事儿,你掏心窝子讲,是个例吗?";
吴玉章神色一顿,神色更加焦急了几分,";老张,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孙业同走过来,";解释你装看不见?还是解释怎么差点毁了庆俞?";
吴玉章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利这个事儿,确实不只是阎庆俞这一个。这些年下来,程利明里暗里,也做过几手。
一开始,还与他打个招呼,自己看在他老丈人的面子上,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往后,这家伙则连招呼都省的。
其中固然有自己想抓着程利的把柄,可说到底,自己确实是不想得罪他身后的那人。
把柄,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
吴玉章的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扶着身旁的桌子,语气中多了一抹渴求,";老张,老孙,再考虑考虑?";
张景坤摆摆手,";不用了。";
他转身去收拾其他的位置,声音干脆利落,";北大那边已经都谈好了。";
";老张,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