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章指着墙上贴着的照片,报道,";你们就舍得咱们学校?这些年下来,这满墙贴的,可都是你们的心血...";
";带走!";
孙业同打断他,";一个不留。";
说着,扭过头的神态带着一抹凝重,“老吴,给彼此一个体面吧。
你不是科研人,不知道一个衣钵传人对我们的重要性。
材料学,理论与应用本就拉的时间很长,一个能够延续我们的子弟,对于我们的重要性远远比其他的更重要。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只想着让我们的研究成果落地开花,不断的延续,为国家增添实力。
如果没有阎庆俞,或许我们虽然不喜程利,勉强还待的下去,可既然让我们发现了这一块璞玉,我们就要尽量的去保护他,让他成长!
我们不止一次的跟你提过,阎庆俞的学习能力,极强的发散思维能力,以后也定然会成为科研里最为顶尖的那一小撮人。
可你呢,依旧不当回事儿,任由程利下绊子使坏!
这才仅仅一个科级,再往后呢?我们不敢想。
既然如此,为了这孩子的未来,也为了我和老张以后的安生,我们只有离开这一条路。
只有这样,才能躲得开你们,也省的你们看见我们心烦。”
孙业同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吴玉章,让他浑身发毛。
这事儿仿佛过不去的坎,一直在他的心里来回拉扯。
不就是一个科级?又不是不给他?为何非得眼下一定得拿到?
吴玉章心中咆哮!
咒骂着眼前二人,恨着程利,非得盯着这个名额,自己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了!
心里的波涛汹涌,化作面上的阴晴转换。
吴玉章的脸上红黑不断的来回切换,嘴皮子不断哆嗦,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自己保证以后会全力维护阎庆俞?保证他的利益?
这话吴玉章敢说,可面前的这二位能信吗?
程利管着后勤,实验室的一应开支可都在他手里握着。
不用明说,他都能想到以后实验室的材料申请,必然没有以前那么顺利。
材料审批滞后,意味着试验进度就会落后,这种事儿,以孙业同的脾气,是绝对不会忍着,到时候只会爆发更大的冲突……
吴玉章瞬间变得颓然,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依稀仿佛看到了当初这二位刚来人大时的踌躇满志。
第一次实验室筹备、申请到实验机器的兴奋、材料短缺通宵达旦的想对策,这一幕幕犹如电影一般,在自己眼前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