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像在聊今儿天气不错,可眼神里透着股戏谑。
像个准备放大招的小狐狸,嘴角微微一翘,像在憋着笑。
黄子澄眼底闪过一丝讥讽,心里暗笑:这题可是我的主场!
我平常老给自己写诗,腹稿多得能装一箩筐。
朱允熥要是做不出来,我就嘲他没本事;
要是做出来了,我就从自己那堆诗里挑一首更好的,碾压他,再嘲他一顿!
横竖都是我赢,稳得像个老王八!
他嘴角一翘,自信得像个刚中了头彩的赌徒,眼珠子滴溜溜转。
像在盘算怎么把朱允熥踩进泥里。
可他压根没想过:万一朱允熥甩出一首他压不住的咋办?
他这智商,药怕是真不能停,不然早晚得把自己坑死。
朱允熥却不慌不忙,朗声道:
“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
声音清清亮亮,像山间溪水流过,带着点悠然的味道。
黄子澄一听,眉头一皱,心里嘀咕:啥意思?哀伤?
我还活得好好的,哀啥哀?
他正纳闷,朱允熥后两句来了: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话一出,满殿刹那安静得像被点了穴,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烛火晃了晃,像被吓了一跳,空气都凝住了,像被冻住的湖面。
这诗好吗?好得不得了!气势磅礴,像平地炸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可也损得要命!黄子澄还活蹦乱跳呢,朱允熥就喊着让老天降人才。
这不摆明骂他不是人才吗?顺带还捎上了朱允炆——
你不是把黄子澄当知己吗?眼光差得跟瞎子似的,没品位!
黄子澄气得脸都紫了,指着朱允熥,手抖得像筛糠:“你!!”
他胸口一堵,像被塞了个大馒头,急促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眼珠子瞪得像要蹦出来,心里狂骂:这混蛋,竟敢这么羞辱我?
我可是立志做范仲淹那样的名臣啊!
这首诗要是传出去,他苦心经营十几年的大儒人设就得崩塌。
天下人一提起黄子澄,准得说:“哦,就是那个‘不是人才’的家伙吧!”
他脸上的褶子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