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失望?”
“为一个下人而动怒,不值当。”
第五十章 秦州府线38
“你不懂。”
颜轻冷道。
桌上的宣纸被卷的皱起,屋外天色黑沉,骤然落下的闪电如纵生的枝节,这一瞬的光亮似有短暂的驱走黑暗,颜轻没看窗外,却在雷鸣声过后似乎看到礼塬眼中瞬间的慌乱。
颜轻起身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关了门,屋外的风呼啸着肆意席卷遍地,颜轻听到礼塬微不可查的声音:“你母亲也曾为一个人打抱不平。”
像目睹冷冽冬风削去最后一枝寒梅的无可奈何,礼塬手中的毛笔笔尖滴下墨来,素来一尘不染的袖口染了墨渍,只听见一声脆响那支笔忽然断在他手里。
冷。
只这一瞬颜轻从礼塬眼中看出了杀意。
颜轻留了心,沈衣之死恐有蹊跷。
礼塬敛去眸中杀意,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对颜轻道:“如果是为寻仇,只凭借一把匕首是杀不了的。”
颜轻的手不自觉一紧,他警惕的看着礼齐,原来他连自己身上的匕首都知道,他常玩荷院只住三个人过于浪费土地,而现在想想其实不算浪费。
他看见的只有三个人,可看不见的暗处眼睛多着呢。
颜轻坐下,不能否认的是在这一瞬间他的心中是忐忑。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而一想到越止他的心又开始微微的发疼,他对这个孩子的愧疚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消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