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阁暗杀虽设暗杀一部,却不接暗杀名单,你没发觉他虽善轻功五感灵敏却不知人事吗?”
黑衣人坐下:“也或许是风雨阁阁主大人舍不得这个小弟弟,毕竟若非绝情之人是学不来杀人剑的。”
“你今日来是做什么?”越止懒得理会他言语里的讥讽,“让你做的事都做好了?”
“自然,万玲玲下的是慢性药,作为交易她要的人头我已经给他送过去了,大理寺那边也安排好了,只等明日最后一剂药,那礼齐必死,国公那边也安排妥当,那些人都是有亲属家眷的,我已经让人放出消息告诉他们他们的家眷已经被流放,到时候他们必会反戈一击,一切都会如你所想。”
黑衣人说完这番话后越止却蹙起了眉头,他是记得礼齐身边有个叫怀玉的,是神医之后,若是毒杀礼齐他怎会毫无察觉?
镇国公那边他自有办法让他那群乌合之众土崩瓦解,只是在那之后要收拾的烂摊子却不少,与其等到起事然收拾那群蝇营狗苟之辈不如擒贼擒王。
越止又问:“风雨阁呢?”
黑衣人笑答:“就知道这才是你最在意的,风雨阁创立之初混入了朝廷的人,后来风雨阁声势渐大,阁主雷厉风行将风雨阁清理了一次,将这些人明提暗贬送去了各地分部,调查的时候我也挺疑惑他为什么不将那些各方势力的人一起铲除,甚至有意将那些人提拔成心腹。”
他有意卖了个关子,却始终没等到哪怕片刻越止的注意力,这让他感到十分没有成就感,甚至十分挫败,随即又道:“后来查探一番想通了一些事,这才发觉风雨阁阁主此人心思颇深。”
越止因他这番话有些触动,随即回过头:“可是与那礼齐有关?”
他自己似乎都没发觉语气里的酸意,黑衣人先是一愣,随后竟笑了起来:“确实如此,不过大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越止想起前些日子收到的密报冷道:“镇国公府的暗探和朝廷的人都被他送去了大理寺附近的酒楼,而其他各方人马却去了延边,礼齐早些年任监察司提时常去大理寺做样子,有些消息自然能更快到他耳里,至于那些暗探,反倒彼此钳制。”
“我总觉得,这风雨阁像是为礼齐所设。”黑衣人小声说罢,一抬头便看见越止越发难堪的表情。
黑衣人无心之言却像是触了越止逆鳞,越止看着颜轻脸上或深或浅的伤口暗道:“值得吗?”
凤鸣城连日的雨总叫人感觉烦闷,屋内阴冷潮湿,一日过去,颜轻的面颊竟越发惨白,越止握住颜轻的手,冷的让他揪心。
“旧疾复发便如此痛苦,可想你以前究竟过得是什么日子。”越止说罢,看着昏睡不醒的人又想起他为礼齐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让他觉得,礼齐这个人不值得。